冯国璋(1859~1919),字华甫,河北河间人。直系首领,袁世凯爱将。1911年镇压武昌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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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国璋

后挥师南京,剿杀“ 二次革命 ”,出任江苏都督。因反对帝制而与袁世凯分道扬镳。后曾出任 副总统、代总统,却被段祺瑞架空,夙愿难伸。

严厉管教

冯国璋曾操办贵胄学校,学生多系贵族子弟,意气骄横,因烹饪不佳,殴打厨师。冯国璋说:“今日之学生,即明日之师表,我学生时代只知埋头读书,不问其他。你们乃是天潢贵胄,更应该懂此道理,厨师不好,可告后勤更改之,岂能滋事而后快?”

接着就亲下饭厅,与学生共餐,学生以此深服之。后,又有学生外出嫖娼,冯国璋亲到娼馆将其带回,当众责打,笞杖竟致折断,学生无敢再嫖者。

是时清廷已日薄西山,父母皆望子成龙,力挽狂澜。因此,尽管冯国璋如此严厉管教,家长反而更器重他了。

两面讨好

与其他北洋政要比较,冯国璋相对老实可靠,但有时也两方讨好。比如,他本来对恩师袁世凯忠贞不贰,可同时又向清廷暗送秋波,致使1908年袁世凯被削官回乡“静养足疾”,而他却荣升为“全国陆海军军咨使”,沐浴皇恩。

1911年10月,辛亥革命爆发,清政府急调冯国璋增援南下,镇压武昌起义。此刻他已对时局了然于胸,预感大清寿数已尽,心里有另外打算,偷偷前往探望洹上隐居的袁世凯,讨得“慢慢走、等等看”六字秘诀,又得到袁世凯的信任。

袁世凯出山,他奉命主攻汉口,来个虚张声势“放火烧荒”,诓骗朝廷,成为最受袁倚重的干将。而就在此刻,朝廷又荣升他为禁卫军统领。他欣然赴京,一上任,立即表态对朝廷忠心耿耿,故意对袁世凯大发微词,装出有很多分歧的样子。他下车伊始,迎合朝廷口味,极力主战,反对议和。巧妙地博得禁卫军上下的普遍好感,进而使这支御林军成为自己发迹的资本。如此这般,又进一步得到本来就对袁世凯十分忌恨的清朝贵族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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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国璋书法

出兵露丑

1913年,冯国璋与张勋奉袁世凯之命分兵南下,合攻南京。两人勾心斗角,冯看张不过是个不通文墨,打架不要命的无赖而已;而张勋看不起冯国璋,认为他是个窝里窝囊的糊涂虫。张勋想露一手,显示一下辫子兵的威风,要求整个行动务必迅速。而冯国璋哪里知道张勋正在耍心眼,还和往常一样,慢吞吞的,行动迟缓得很。

张勋特地邀冯国璋到自己的专车,他刚刚坐定,张勋的信息官出现了。“报告,咱们的队伍统统上了火车,又整齐,又迅速,秩序井然。可是,冯国璋的队伍还没出发呢,而且秩序很坏,乱七八糟,这么行军打仗,简直是开玩笑!”张勋心里十分高兴,望了冯国璋一眼,却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对信息官骂道:“混蛋!你尽胡说八道。”“不,是我亲眼所见,绝对没错!”

张勋大怒:“冯大帅用兵有方,岂能如此?”他指了一下身边的冯国璋说:“这位就是冯大帅!”冯国璋窘得满脸通红,知道张勋在捉弄自己,但又不好发作,负气而走。一到兵营,就将属下官兵狠狠地训斥了一通。

酒后真言

张勋镇鲁、冯国璋督宁,此二人乃是袁世凯巡守东南的擎天双柱,恩宠非他人可比。张勋与冯国璋在南京见面,小酌起来。张勋连饮几盅,老酿下肚就“酒酣肠内热”了,一时兴致起来了,酒后吐了真言。“袁老头子打来一个密电,叫我监视你的行动。”冯国璋闻言并不惊异,只是微微一乐,也不慌不忙从身边拿出一张刚接的密电给张看:“我也收到了,老头子也叫我监视你的行动。”

两人各自看着对方的电报,本欲来一场开怀大笑,可突然脸上的肌肉绷紧了,你看我,我看你,心中犹似打破了的醋瓶子一样,不是好滋味。两人又干了一杯,张勋说:“好啊,好!”冯国璋也顺嘴说:“好啊,好!”

可这“好”字,到底指的是什么,两人心里似乎都明白,也似乎都不明白,只是再也没心思继续喝酒了。红绳之链为控制冯国璋,袁世凯绞尽脑汁。还是瘸腿儿子袁克定有办法:“给他吹吹枕头风啊!”

袁世凯眼睛一亮:“对、对、对,冯国璋丧妻多日,乘此机会选派一个美女到他身边去!”袁克定眼睛也一亮:“把周道如嫁过去!”袁世凯连连称赞:“妙,妙极了!”

这周道如是倍受袁家优待的家庭教师,多年来与袁家大小、上下,关系十分亲切,袁世凯以义女待之,犹如自家人一样。袁氏父子亲自提媒,聪明绝顶的周道如立即明白,这是去做侦探。冯国璋心花怒放,表示“衷心感谢袁大人的深情厚谊”,并发誓“愿为大总统效犬马之劳。”

1912年1月19日,冯着上将礼服,佩满勋章,专迎新娘。新人乘16人抬的花轿,在隆隆礼炮声中步入礼堂。婚后,冯国璋异常兴奋,见夫人如此能干,又添一层欣慰,竟将一切公私之事皆由爱妻处理。从此,冯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随时随地汇报到北京。

当袁世凯众叛亲离时,她依旧如故,不断传去情报。袁十分感慨地说:“余豢养左右数十年,高官厚禄,一手提拔,时至今日,无一人不负我。不意一妇人,对我始终报恩,北洋文武诸人,当愧死矣!”

周一直伪装得很好,一直到她1917年病故,冯国璋都不知道榻旁的这位如意夫人乃是袁世凯安插在身边的密探。挨蒙上当1915年,袁世凯筹划帝制,外间轰动。

冯国璋不知底细,专程入京谒袁,想得到第一手真实信息。他问:“帝制运动,南方谣言很多,请大总统秘示,我好在地方上着手布置一下。”袁世凯闻言,十分惊讶,他指天画地而又十分动情地攥住冯国璋的手说:“华甫啊,你我多年在一起,别人不懂尚可,难道你也不懂我的心事?

我绝对没有当皇帝的思想。袁家没有能活过60岁的人,我今年已经58岁了,就是做上皇帝,还能做上几年?我熟读二十四史,你看看,帝王家从无善果,我即使为子孙着想,也不能称帝来害他们啊!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啊!”

冯国璋信以为真,十分感动。可一想到“陈桥兵变”,又进一步问道:“不过有朝一日,天与人归,大总统虽然谦让,恐怕也推托不掉。”袁世凯勃然大怒:“这是什么话?我有一个孩子在伦敦留学,我已叫他在那里购置家产,倘有人逼我为帝,我就流亡英国伦敦,从此不过问国家大事!”

这时,袁世凯又拉住他的手说道:“华甫啊,北洋军队暮气沉沉,有事时便不能用,你在南京好好整顿,我们自己家人总该团结,保持我们的实力。你既来京,可与兄弟们筹划一番。”

有了第一手材料,冯国璋完全放心了。7月9日返宁,对南京诸人辟谣,他以自己人格担保,坚称“袁大总统绝不称帝”,人们也都信以为真了。

可刚刚两个月,帝制揭晓,冯国璋方知上了袁世凯的大当,顿觉脸上无光,愧对左右,心中恨恨不已,反而成为帝制最大阻力。

心里有数

1916年3月,反袁怒潮掀起,那些蛰伏的政坛要员也从冬眠中复苏。冯国璋装病多日,此时忽然销假视事,他南京的府门人来人往,又热闹起来了。

袁世凯派钦差游说诸侯,让他们发电通告“拥袁”。可此电报被冯国璋扣押下来,任你百般催促,他就是迟迟不理,搞得钦差只好捉刀,冒名代发。

冯国璋心里有数,袁世凯末日不远了,他想成为袁与反袁力量之外的第三种势力,让别人两败俱伤,然后取而代之。他的策略是“你们倒袁我赞成,但要我亲口说倒袁的话或直接参加讨

袁,我是不干的”。他耍两面三刀的故技,想一面用护国军的力量倒袁,再联合北洋军阀对付护国军,不露声色,两面讨好,又不担对袁忘恩负义的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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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国璋戎装照

国事为先

1915年,袁世凯在北京上演称帝闹剧,江苏举行改变国体投票。冯国璋下令,督军署人员一律不参加投票活动。自己也托病不去。江苏巡抚亲自到署劝请,他虽勉强到场,却呆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消极对抗。后来,他又密电袁世凯请其取消帝制。

他说:“我是他一手提拔起来而又亲信的人。我们之间,不可讳言,有知遇之恩。论私交,我应该拥护他;若为国家打算,又万不能这样做。做了也未必对他有好处,一旦国人群起而攻之,受祸更烈。所以,我考虑的结果,还是以国事为先,决计发电劝其停止。”

领衔通电

为帝制,冯国璋与袁世凯闹翻了。护国战争一起,他美滋滋地瞧老袁的笑话,并暗中给袁算了一卦。卜者说:“袁世凯肚大脖粗腿短,是个癞蛤蟆。没有好命。而将军却是大贵之相,必有后福。”

他本来就听说过袁是蛤蟆转世的传言,此刻他十分高兴,重赏了卜者。

他开始秘密活动,扎根串联袁世凯的干儿子陈宦。此时四川将军陈宦也在谋求改换门庭,于是派亲信到南京了。冯国璋对他说:“袁老头子不是真龙转世,癞蛤蟆硬要冒充真龙天子,早晚要身败名裂。”接着他又十分沉重地说:“袁世凯这个老头子不把我当作自己人。他的手下都是些狐群狗党,老头子到不了几个月就得完,癞蛤蟆难过端午节。这也是天意应该如此。我对他非常痛心。”

他千叮咛,万嘱咐,要严守机密,要在底下悄悄进行,到关键时刻才能突然亮相。冯国璋不声不响地联络了江西将军李纯、浙江将军朱瑞、山东将军靳云鹏和湖南将军汤芗铭,写好了逼老袁下台的通电。

袁世凯已经焦头烂额,但还在拼凑力量妄图扑灭护国战争的烈火,而且还想重用冯国璋呢。就在这时,冯国璋的领衔通电突然发表,冷不防从后面狠狠咬了袁一口。

袁世凯得知此事,急得丧了魂似的,连连跺脚不迭,知道自己被冯国璋出卖了。他预感末日已到,沮丧地对人说:“完了,一切都完了,我昨天晚上看见天上有一颗巨星掉下来,这是我生平所见的第二次。第一次是文忠公(李鸿章)死时,这次就该轮到我了。”他还喋喋不休地叨唠起他的祖先们都是59岁之前死掉的,而现在,他已经58岁了,因而“恐怕我过不了59

岁这一关啊!”

袁世凯果然于6月6日忧惧而死。后来人们说:“咬人的狗不叫,不叫的狗咬人最狠。冯国璋一口就咬到了老袁的致命处。”

放声痛哭

冯国璋对袁的所谓“知遇之恩”是始终感激的。当他看到了国务院发来的电报“袁大总统薨逝”的时候,并不敢相信,愣了好半天,当他醒过神来,眼泪不自觉地潸然而下。最后实在忍不住,竟悲痛得哭出声来。

接着,他又拿起那个电报来,反复观看,哽咽着:“大总统这么一个英明人物,想不到会落到现在这样的结果!我受了他这么多年的知遇……”说着就情不自禁地伏在他的办公桌上了。

阻建生祠

1916年10月,冯国璋被选为副总统,仍然留任江苏督军。1917年初,江苏商民鉴于他维持江南社会秩序有功,便集资为冯国璋建造丰碑。消息一经传开,军界更为活跃,要进一步扩大规模,改建为“冯公生祠”,并以冯国璋的字“华符”命名其园,是为“华园”。在公园入门处拟造铜像一尊,以让万民景仰。

冯国璋十分高兴,但恐怕闹大被世人嘲笑,立刻写信坚辞:“华园一事承绅商雅意,至感至佩;唯国家多事,民生日艰,功德二字尚非歌颂之时,谅薄自惭,亦万不敢忝承盛意,华园一事千万打消。如不能中断,请即改为劝工厂,以利民生经济。”

由于冯国璋的谢辞,将建华园的捐款用于改建贫民工厂和劝工厂,使一些饥民得以安顿。此事被南京人民传为美谈,冯国璋的威望又更上了一层楼。

各有算计

1917年张勋搞复辟失败后,段祺瑞拥戴冯国璋为大总统,他信誓旦旦地表示:“必听四哥的话,我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冯国璋进京后,将王士珍、段祺瑞请进府来,重叙“北洋三杰”的旧情:“咱们老兄弟三个连肢一体,不分总统、总理、总长,只求合力办事,从今而后再也不会有什么府院之争了。”

其实,三人也各有各的心腹事,而且也成了公开的秘密。段祺瑞卖力地叫冯国璋北上,目的是让皖系心腹倪嗣冲接替冯国璋的江苏督军之职。

“你给我来个调虎离山,休想!”冯国璋针锋相对,将江苏督军转给自己亲信,原江西督军李纯。

王士珍则想巩固参谋总长的位置并很快当上总理。不久,有军队、有地盘、有实力、有野心的总统冯国璋就与牢握北京政权的总理段祺瑞发生了矛盾,“兄弟相争”又开始了。

插缝进谗

段祺瑞看不起冯国璋。实权总理段祺瑞将冯捧上总统宝座之后,满以为冯能服服帖帖当傀儡,像黎元洪一样是个“活动的盖印机器”。可是,事与愿违,冯有自己的打算,两人于是互相拆台了。段总是不断向外传播冯的丑事。

1917年7月初,黎元洪下野,冯国璋于7月7日在南京宣布代行大总统职权,段祺瑞电促冯国璋北上就职,但他直至8月1日才正式动身赴京。原来,冯正与张謇勾结英商,借制药为名,将上海的大批鸦片约1600箱,用民国元年公债票一亿元购出。名为制药。其实是倒买倒卖,牟取暴利。段又对此事大加发挥,说:“我和冯是老朋友了,此君有个钱癖。爱钱如命,

固所深知。但以今日环境来说我绝不能反对,因小失大,致伤感情。且苏省官绅合办,彼既事前未征求我的意见,我只好装聋作哑了。”冯国璋的这位老朋友段祺瑞总是不放过任何机会来败坏他的“名声”。

一日总理

1917年11月16日,段祺瑞向总统冯国璋辞去总理职务,以表示对冯的愤怒。

国务总理日理万机,不可一日无之,总理的位置上总得有个人,否则,谁来处理日常事务?

冯国璋“上下求索”,总算找到个狗尾续貂的汪大燮。可此人提出一个条件:“只当一天总理,只为你签署两个档。”

11月23日,冯国璋总统下达免去段祺瑞总理职务并由汪大燮代理的命令,此命令必须由总理副署方可生效,这是汪签署的第一个档。

11月24日,汪到总统府找到冯,拿了一个任命新总理的空白令,可任命谁为下届总理,此刻尚是个未知数,汪大燮却说:“你任命谁,我不管,反正我都同意。现在,我先将我的名字签上,免得到时候还得为签名来一趟。”这就是他签署韵第二个档。由此,他24小时内顺利完成了整个代总理的任务。

冯总统拿着空白的任命书,苦苦寻觅个肯当总理的人,最后“千恩万谢”,硬是叫老朋友、北洋三杰之首的王士珍当了。

按签署档的时间计算,汪大燮只掌了24小时的大权,人们戏称他为“一日总理”。

南下受阻

1918年初,总统冯国璋与总理段祺瑞又疼又痒的互掐互咬进入新阶段。此刻正值湘鄂战争激烈时期,北军屡败,冯国璋借题发挥,大骂将帅无能,致使南军猖狂,决定亲自出征,南行巡阅一周,以壮军威。1月26日下午8时半,冯大总统率精兵一旅,弹药、辎重数十车浩浩荡荡南下而去。车经天津、济南、徐州一路平安,谁知一到蚌埠,就被倪嗣冲将专列截住。

原来,无权的冯总统受实权的段总理排挤,冯要摆脱控制,到南京组织政府,罢免段祺瑞,并兴师北伐,这将是对皖系的致命一击!此意图开始并无人知晓。当专列出发后,人们发觉此中有诈:出征应是湖北,不应绕道津浦,而南行巡阅,沿路既不巡,也不阅,况且,又何必率精兵一旅?

段祺瑞恍然大悟,断然下令,让安徽走狗倪嗣冲立即挡驾。倪领命,率亲信十人到站台迎接,对冯的第一句就是:“我们是老熟人了,我看我这个督军觐见大总统的行拜大礼就免了吧。”

冯国璋被截,他知道蚌埠是皖系地盘,他所率的一旅之师岂能抵过10万皖军,此次南下又成泡影,心中懊丧,于是借题发挥,指鸡骂狗说:现在有些督军都像凶神恶煞,都不肯服从中央,开口就向中央要军火、要军费,如果不满足。他们就对抗中央,这样的总统我实在干不了啦!”

倪嗣冲明知是在骂自己,却压住火儿回答:“总统惩一儆百,谁敢反对中央?谁敢反就撤谁的职。你看我,就不敢不服从。”冯国璋无可奈何地讽刺说:“对啊,可惜像你老弟这样肯服从中央的人,我实在是找不出第二个啦。”

冯国璋被请到倪的署府,刚刚坐下,憋了一肚话的倪嗣冲毫不客气地说:“你是大总统,你应该下命令,是战,是和,你应该有个主意,何不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你和段总理是数十年的老朋友,可是,你光顾你总统的地位而不顾总理的面子,你这个举动太叫我寒心了。”

冯国璋刚要反驳他,倪的破锣嗓子又大叫起来:“不知总统是否记得当年在武备学堂时校长李文忠(李鸿章)是怎么教育我们的吗?如今安徽人倒了霉,他卵翼之下的学生一个又一个都忘了本。我们北洋派已到了万分危险的时候,有人在你总统面前挑拨是非,说直、皖两派分家,如果真的分了家,咱们自相水火,那我们北洋派就完了……”说着说着竟大哭起来。

冯国璋见状,不知如何是好,也只好装出很受感动的样子,并深情地挤出几滴眼泪来。但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个倪嗣冲从前是袁世凯一条最凶的走狗,如今又成了段祺瑞的爪牙,为了逢迎上司,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他要倪放行南下。倪断然拒绝:“你若回北京,我可以放行,若去南京,我便扣留你在此。”

冯国璋无可奈何,只好于1月29日下午1时半,命令总统专列掉头北返。

此行连来带去,比预计的一周还少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