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伦,字敬仲,东汉桂阳人,是我国古代杰出的科学家,世界公认的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之一-造纸术的发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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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济天下、造福苍生的价值追求

科学家的价值追求是科学家人生观、价值观的体现,是科学家从事科学创造与发明的成就动因之一。蔡伦的科学精神首先表现在兼济天下、造福苍生的价值追求上。

自孔子创立儒家学派以来,“修已以安人”,已“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就成为儒家知识分子的人生态度和价值追求。回 蔡伦从小入宫,一生在宫中服役长达46 年。史籍未明确记载他受过系统的儒学教育,但他却深受儒家思想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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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自西汉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儒学成为官方的统治学说,儒家经典—五经成为上自太学,下至私学的教科书和士人仕进的工具。其次,东汉统治者以“柔道”理国,“退功臣而进文史”,更是大力提倡儒学。

《后汉书儒林列传》载:“及光武中兴,爱好经术,未及下车,而先访儒雅,采求阙文,补缀漏逸“,”范晔指出:“自光武中年以后,干戈稍戴,专事经学,自是其风世笃焉。”巴汉明帝更酷爱儒学,常“正坐自讲,诸儒执经问难于前,冠带纸绅之人,同桥门而观听者盖亿万计。”

“自期门羽林之士,悉令通《孝经》章句,匈奴亦遣子入学。”汉章帝于建初四年“大会诸于白虎观考详同异”,并“亲临称制”。“ 汉和帝“亦数幸东观,览阅书林”。特别是邓皇后自小就酷爱儒学,“六岁能《史书》,十二岁通《诗》、《论语》。

·志在典籍,不问居家之事”。州后为太后,临朝称制,不仅自己“登省王政,夜则诵读”,而且“又诏中官近臣于东观受读经传,以教授宫人,左右习诵,朝夕济济”。4蔡伦自小入宫,在朝廷这种风气的熏陶之下自然深受儒学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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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作为邓太后赏识和重用的中官,蔡伦更免不了以身作则,做学习和教授的表率。正因为蔡伦对儒学有较高的造诣,所以,后来安帝和邓太后“以经传之文多不正定,乃选通儒退者刘珍及博士良史诣东观,各校家法,令伦监典其事”。

也正因为蔡伦对儒学有较高的造诣,才得到《东观汉记》和《后汉书》“伦有才学”的肯定。

蔡伦虽非儒家上大夫出身,但却具有儒家士大夫品格。《东观汉记》和《后汉书》对蔡伦的生平记载十分简略,并没有直接描述蔡伦的远大志向利价值追求,但字里行间却透露出蔡伦那种兼济天下造福苍生的儒家士大夫情怀和品格。

例如,《后汉书官者列传》载,蔡伦为中常侍,豫参帷崛,“尽心教慎,数犯严颜,匡强得失”。在这里,范晔用十二个字,就将察伦那种公而忘私、不惧个人安危,医扶社稷,造福苍生的人生态度和价值追求刻画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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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在“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中国古代,“伴君如伴虎”。历史上,敢于在君丰面前犯颜直谏的忠臣凤毛麟角,更何况出身低微的宦官,阜室的家奴!这充分体现了蔡伦超常的智慧、巨大的勇气和坚定的信念。

有学者把禁伦视为东汉官官专权的始作俑者,内 笔者以为有尖公允。背先,和帝、邓后让蔡伦“豫参帷”是图为有“伦有小学”;其次,蔡伦“豫参幢幄”是“匡衡得失”,不是为私利而弄权或专权,与郑众等尔汉其他干政宦官截然不同。

所以,范晔在《后汉书·宦者列传》中明确指出,“中官用权,自众《郑众一一笔者注)始焉”。又如:蔡伦为尚方令,“监作秘剑及诸器械英不精工坚密,为后世法。”东汉崔完在土汉植帝《政论》中提到;“主者亲躬,故官兵常牢劲精利。

有蔡太仆之努,及龙亭九年之剑,至今擅名天下。”回我们知道,战争是残酷的,武器的精良与否,不仅关系到战争的胜负,更重要的是关系到战士的生死存亡。东汉的士卒,绝大部分是平民子弟。在“一夫不耕或受之饥”的古代社会,他们都是家庭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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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幸,轻则妻离子散,重则家破人亡。蔡伦正是因为有这样强烈的社会责任感,才做到“亲躬”,造出来的兵器才“莫不精工坚密”、“牢劲精利”再如,蔡伦发明用树肤、麻头及敝布、鱼网造纸,是因为“自古书契多编以竹简,其用绿昂者谓之为纸嫌贵而简重,并不便于人。”

蔡伦发明新的造纸之后“自是莫不从用焉,放天下威称蔡侯纸。”由此可见,兼济天下、造福苍生是蔡伦的人生理想和价值追求体现了蔡伦高尚的人文情怀。

崇尚科学、热爱科学的人生态度

崇尚科学、热爱科学是科学家的基本信条,是科学家从事科学实践活动和创造发明的内在动力之一史籍虽然没有明确指出蔡伦崇尚科学、热爱科学的人生态度,但从当时他所处的社会环境和他的行 为中,我们可以清晰地了解到这一点。

自西汉末年统治危机爆发以来,社会上谣讳迷信盛行。汉哀帝于建平二年,利用讳迷信上演了一场“汉再受命”的历史闹剧,企图挽救摇摇欲坠的刘氏政权。外戚出身的王养利用谶讳迷信,一步步夺取了刘氏政权,建立了新葬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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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武帝刘秀也是大肆利用“刘秀发兵捕不道,卯金修德为天子”4 等讳迷信大造社会舆论,骗取民心,为重建刘氏政权服务。东汉建立后,刘秀并于中元元年,“宣布图谶于天下”,用 从而使迷信在社会上大行其道。

白光武以后,东汉皇室争权夺利的斗争越来越激烈,他们往往借助谶迷信来达到其目的。如章帝窦皇后为专宠后宫,诬陷宋贵人和梁贵人“挟邪媚道”, 令两贵人自承。和帝阴皇后为专宠,与外祖母邓朱“共按巫猛道”,可 事发觉而被废。

蔡伦身为宦官,虽不免受到宫廷斗争的影响,但他却不贪恋权位,而是将主要精力投入到科学实践中。史载他为中常侍兼尚方令期间,“每至你沐,辄刚门绝宾,暴体用野”。史籍虽未指明他“暴体出野”去是什么,但从他厅来发明造纸来看,自然是去潜心研究造纸。

汉制,官员五日一休沐。这里“每至休沐”,充分说明蔡伦几乎将工作之余的休息时间,全部投入到研究造纸的实践中去了。义如崔宽《政论》中提到的,蔡伦负贡监造皇室器物,“丰者亲躬”即亲自与工匠们一起,参与设计制造,所造器物,“莫不精工坚密,为后世法”。

这一切说明,如果没有对科学的崇尚和热爱,就没有“蔡侯纸”的发明,没有“蔡太仆之弩,及龙亭九年之剑,至今擅名天下的成就。

求真务实、精益求精的工作作风

据学者蔡德初先生考证,蔡伦于和帝永元四年,“加位尚方令”。川《后汉书百官志》载:“尚方令,一人,六百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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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注曰:掌上手工作御刀剑诸好器物。” 即尚方令是专门负责生产和制作皇帝使用的刀剑及皇帝所喜欢的其他器物。

尚方令本身职位不高,仅六百石,但蔡伦是因为有“才学”和“尽心敦慎”(即办事尽心尽力,一丝不苟),得到和帝特别是邓皇后的常识,由中常侍“加位”,以示恩宠和信任。

东汉官僚崔寒在上汉植帝的《政论》中提到“旧时永平、建初之际,去战攻未久,朝廷留意于武备,财用优饶,主者亲期故官兵常牢劲精利。有蔡太仆之努,及龙亭九年之剑至今擅名天下。”汉明帝、章帝及和帝之时,东汉大规模反击匈奴和经营西域,战争连绵不断。

所以,“朝廷留意于武备”,对军工生产十分重视,选派有“才学”的蔡伦为尚方令。作为替皇室生产器物的尚方,拥有全国最好的工匠,加上“财用优饶”,如果不能生产出朝廷满意的器物,自然是无法交差的。蔡伦自感责任重大,亲自与工匠们一起参与设计制造。

我们知道,当时生产一件兵器,需要经过选料、冶炼、制模、制范、浇铸、修整等十几道复杂的工序,每一环节都不能马虎,否则,是无法达到高质量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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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蔡伦凡事“亲躬”,严格把关,并做到精益求精,生产出来的兵器才“莫不精工坚蜜”“华劲精利”,成为后世生产的典范。崔寇提到的“蔡太仆之弩,及龙亭九年之剑,至今擅名天下”,即是蔡伦为尚方令时主持监造的。

《后汉书·室者列传》载,“元初元年,邓太后以伦久宿卫,封为龙亭侯,邑三百户。后为长乐太仆。”和帝时,邓阜后好纸墨“是时,方国贡献,兢求珍丽之物。自后即位,忍令禁绝,岁时但贡纸墨而已。”

“ 作为尚方令的蔡伦自然不敢怠慢,“每至休沐,辄闭门绝宾,暴体田野”经过反复摸索与实践,终于发明了用树肤、麻头及救布、鱼网造纸的新技术。

由此可见,蔡伦在科学发明与创造上所取得的成功,既有来自东汉皇室的乐力和“财用优饶”的外部条件,又有他本人“才学”兼备、求真务实、精益求精等内在因素。

蔡伦虽为官官,一生主要在宫中度过,替皇室服务长达 46 年,但他却是追求科学的一生。他的创造和发明,大大加速了中国和世界文明的历史进程。

《参考文献》

许焕杰主编.纸祖千秋. 长沙:岳她书社出版

孔 丘.论语·宪问.《诸子集成》第1册.海:上海书店

孟 轲,孟子尽心上.《诸子集成》.第1册 上海:上海书店